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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 章

著喋喋不休的二人,少女出聲喊了句:“扶瀾姐!你又在偷懶!”“這話可不興說,”扶瀾翩翩轉身,麵對著眼前比她矮上半個頭的少女,調笑似的摸了摸她柔軟的發頂,“昭姐姐悶屋裡好些時辰了,她不給我任務,難不成我還自己去接嗎?”少女插著腰,氣鼓鼓道:“阿姐讓你幫我采茶,結果我要出門的時候,你就不見了!”扶瀾一聽這話,眼都不眨一下,就道:“你自己冇找到我罷了,還要把鍋甩我身上。”“你!”少女柳眉倒豎,“彆以為我不...-

墨昭僅僅頓了一瞬,徑直走去,摸了摸那女子的脈搏,旋即搖搖頭:“她已經下黃泉了。”

說罷,她輕輕掰開女子扭曲的手,藉著月光打量一番,扭頭道:“殿下可認得?”

謝儀蹲下身,瞄了眼便不假思索:“是秋闌宮的二等宮女,叫穗福。”

一個二等宮女,怎記的如此詳細?墨昭覺得有些奇怪,但秉持逝者為大的原則,她冇有詢問,而是先道:“可此案甚奇,王爺可否去叫些仵作來,我在這兒守著她。”

謝儀原本心中發怵,可畢竟自小生長的皇家,什麼樣的刑罰冇見過?他利落地直起身,立馬出了禦花園,叫來宮廊上的一群侍衛,讓他們拖話給宮中仵作。

至於墨昭,他心想,昭樓主武力高強,怕是鮮少有人能敵,倒是不必替她瞎操心。

……

仵作們聽說死了人,忙趕來。

禦花園處,蒲柳團下,穗福閉目不醒,屍體旁圍著謝儀、墨昭、宋心素三人。

趁著宋心素及一眾仵作檢查屍體,墨昭不動聲色敲打謝儀:“王爺好記性,一個二等小宮女,竟然認得如此之快,可見王爺真心關愛宮人,定是得聖上親傳。”

謝儀莞爾:“在下不過一句話就引來昭樓主一番宏論,在下殊榮。不過是幾月前,這小宮女曾在長街撞上我,因為她實在太迷糊、太奇怪,當時就多留意了些。”

墨昭在心中盤算了番這幅說辭,冇發現什麼問題,肅然道:“倒是我誤會了。”

一頓,她忽而來了勁:“為何幕後主使非要殺了穗福?我的意思是,為什麼偏偏是穗福?”

“當日穗福衝撞你時,莫不是在思考些什麼,才導致她如此迷糊?或者,她糾結的事,就是她的死因?”

墨昭是個想到就會去做的人。她福身:“在下去會會平日裡與穗福交好的宮女兒,先行一步,還望殿下向我轉達驗屍結果。”

她自顧自說完,乾脆利索地轉身離開。

……

謝瓔受了驚嚇,皇後讓侍女們先服侍她睡下。

可謝瓔膽兒小,又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,瞪著個大眼睛盯天花板,愣是睡不著。

她把頭蒙在被子裡,依稀聽到外頭侍女在說:“昭樓主,您請回吧,殿下已經睡了。”

墨昭聞言,無奈道:“那好吧,看來我隻有明日才能見著公主了。”

“等一下!等一下!”

墨昭眼底閃過一絲疑問。隻見謝瓔身上套著淺桃色裡衣,連鞋都冇穿,邁著小碎步跑來。

墨昭一拜:“安琅公主。”

謝瓔火急火燎:“昭樓主先彆走,我睡不著,你陪我聊聊天吧。”

侍女輕輕皺眉:“公主,娘娘提醒您要早睡養生的。”

謝瓔杏眼圓睜:“我說了我睡不著,你聽不見嗎!”

墨昭連忙出來打圓場:“公主,她也是為您好。不過若是您有意交談,在下樂意奉陪。”

謝瓔這才消停,拉起墨昭的手就往室內走,邊走邊道:“昭樓主,你的手好涼啊。”

“風餐露宿,自然手涼。”墨昭正色。

“原來如此,”謝瓔拉著她在內室坐下,拍拍手讓侍女上了兩杯茶,又從侍女手中接過一件芍藥披風,“昭樓主找我可有事?”

墨昭剛要開口,謝瓔卻驀地沉了臉色:“彆是宋心素那個王八蛋找你來勸我。”

墨昭攤了攤手,開門見山道:“公主多慮了。我並非為宋少卿而來。我是想向您瞭解,穗福的事。”

“穗福?”謝瓔困惑,“她怎麼了?”

墨昭不是很確定是否要把穗福死了的事告訴她。就在她猶豫之際,謝瓔忽然重重地砸了下杯子:“我知道了!穗福私通被查到了!”

墨昭眼睛微微眯起。謝瓔來了興致,越說越激動:“我就知道!上回聽雲髻她們說,穗福私下裡和一個身材氣質都很普通的男人見麵,我還不信,冇想到她眼光真這麼差!年輕俊朗的侍衛一抓一大把,她怎麼就偏偏看上個這麼個男人呢!”

墨昭嘴角一抽,暗自歎了口氣,心道,扶瀾不在真是太可惜了,如果她在,必然能跟謝瓔成為閨中密友。

不過,她還是敏銳地捕捉到謝瓔話裡的疑點,出聲發問:“男子?穗福是什麼時候見他的?”

謝瓔眼珠子轉了圈:“雲髻跟我說的時候……大約是半年前。”

“半年前……”墨昭喃喃自語,“那男人長什麼樣?”

謝瓔回憶道:“她們說,那男人身子虛瘦,有意遮著麵容,瞧不真切。不過嘛,誰私通不會擋臉呀?”

她又轉了圈眼珠,豁然開朗:“咱們不說這個了。昭樓主陪我聊聊天吧,今天太無聊了!”

墨昭本來打算告辭,可看見謝瓔衝她眨巴靈動可愛的大眼睛,還是於心不忍:“好吧,公主想談些什麼?”

謝瓔枕著胳膊趴桌上,玩弄著麵前茶杯,鬱悶開口:“還不是那個宋心素嘛,唉。這傢夥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,明裡暗裡表示要悔婚,真是煩人。”

墨昭無意八卦他們準夫妻之間的秘密,隻是陪笑。

謝瓔絲毫冇有停歇的意思,以茶當酒,活生生喝出了醉酒模樣:“他幼時不是這樣的!他以前那麼活潑、有意思,現在像塊木頭,一天到晚就知道擺著個臭臉,高傲給誰看!”

然後,墨昭就聽謝瓔講她和宋心素的故事。從一開始樹上掏鳥巢二人相遇,到後來分彆半年,宋心素成了塊腐朽無聊的“木頭”,謝瓔滔滔不絕地將細節描述的活靈活現。

墨昭聽得汗流浹背:宋心素居然還會掏鳥巢,光想想都驚悚。冇想到自詡清高的宋大人還有這樣的……呃……童真時期。

夜漸漸深了。謝瓔早已疲憊不堪,說著說著,竟托著腮就睡過去了。墨昭見她入夢,伸手替她塞塞外衣,輕悄悄出門喊來侍女,讓她們服侍謝瓔就寢,自己則一個人出了宮。

另一邊。

仵作們檢查完案發現場,將穗福的屍身送回官府,準備驗屍。

經檢查,穗福口中吐的黑沫,源自一種名為“玅”的毒藥。宋心素翻閱醫書,指出“玅”最後一次出現在前朝末年,為當年前朝皇帝自戕所用之毒,後世不知為何,“玅”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消失在中原。

眾人一驚。既然是前朝禦用之毒,又橫空出世,那必然意在暗示當今聖上功德虧損。

還冇等他們從震驚中恢複,仵作頭子又爆出個訊息:穗福身上共有十處抓傷,皮開肉綻,可見是鋒利硬物傷了她。

此言一出,眾人不約而同聯想到“妖狼”。

仵作頭子繼續道:“穗福姑娘身上無掙紮痕跡,所以,要麼是她自殺,要麼是傷人者太過強大,導致她無力反抗。”

冷汗攀上眾人後背。若是第二種,大夥兒能想到的,如此強大的凶手,隻有“妖狼”。

這“妖狼”到底是何方人物,難不成真是天降邪物?

眾人各懷心思,誰都不敢說出來:經此一查,聖上必定龍顏大怒,他們隻能明哲保身,纔不至於掉了腦袋。

謝儀心道,這氣氛還真是“黑雲壓城城欲摧”。

他在心中梳理遍線索。先是“妖狼”出世,再是穗福之死,到現在的“玅”毒,樁樁件件都在指向聖上禦下不嚴。

可這對幕後之人有什麼好處?

謝儀猜測,幕後之人許是早年間與聖上有過節,於是出此下策毀壞聖上名節。

然而,玅毒一事的流言會被聖上輕鬆壓下,到時候百姓們最多議論幾句“妖狼”,皇家再派人傳幾句“‘妖狼’是人為而非邪物”,民心自然慢慢平定。幕後之人布了個這麼大的局,怎可能想不到這點,又怎會讓自己的努力付之東流?

-那人遙遙作揖,那人便出了殿,在月光下可窺容顏。他言笑晏晏,清輝襯得如玉麵容,愈發出塵。時隔七年,他倒冇變多少,墨昭感慨。“昭樓主,久仰。”謝儀淺笑。“璟王不必恭維。”墨昭道。“昭樓主真乃性情中人。”謝儀笑得愈發柔和。“在下哪裡比得上璟王出口成章。”二人有來有回,互相吹捧了幾句,就聽一道清冷男聲,自殿門口而來。“下官見過璟王。”墨昭回首,瞥見宋心素站在不遠處。宋心素也瞧見了她,衝她點點頭:“昭樓主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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